何丽萍一边等待着赵得三,一边环顾着四周,观察这家舞厅里那些形形色色的顾客,就在当她的目光转移到舞厅门口的时候,她突然瞪大了眼睛,显得极为目瞪口呆。
她看到了一个风韵犹存徐老板娘的女熟人,这令何丽萍感到惊讶万分,她不明白这个家庭主妇一般的女人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来这种地方,而且衣着打扮与平时那种朴素随意简直判若两人,而且明显看得出她竟然化了淡淡的妆,整个人看上起光鲜亮丽风情万种,完全不像一个四十多岁快五十岁的女人。
看到这个女熟人后,何丽萍连忙换了一个不显眼的位置,偷偷观察起了她的一举一动,只见她在走进舞厅里后第一个举动就是鬼鬼祟祟的环顾四周,然后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一样,在舞厅里漫无目的的游走着……
原来何丽萍看见的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省建委一把手郑秃驴的正房马丽丽,所以何丽萍才会表现出这么衣服不可思议的样子来,甚至是躲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偷偷的观察着马丽丽的动静。
她一边观察在舞厅里寻找着什么的马丽丽,一边想不通这个平时只会在家里洗衣做饭的家庭主妇怎么今晚会出现在这么个风花雪月的场所呢?
这令何丽萍感到惊诧万分,同时很疑惑不解。
其实按理来说,她大可不必这样躲躲藏藏,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走上前去与马丽丽打招呼,问她为什么来这种地方,但正是因为数年前当郑秃驴还在市建委任主任一职时曾和自己在办公室里偷情,被这个马丽丽逮了个正着,以至于何丽萍心里有阴影,虽然马丽丽事后也很深明大义的原谅了她,但后来每次见到马丽丽,何丽萍心里还是有点不舒坦,感觉很不自然,所以在这种地方别说是和马丽丽打招呼了,就是面对面看到她,何丽萍都会觉得心里不舒服,再者在这种风月场所与她相遇,要是被郑秃驴知道,肯定会刨根问底的。
还有一点,那就是她想搞清楚这个马丽丽今晚来这种声色犬马的场所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个时候的何丽萍就仿佛是一个训练有素的间谍特工一样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在幽暗闪烁的光线和来回走动的人群掩护下,偷偷的注视着马丽丽,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先是看见马丽丽在舞池里走来走去的好像是在找人一样鬼鬼祟祟转了一圈,然后见她在离舞池最近的前排位置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了下来,向服务员点了一瓶啤酒,倒了一杯,一个人自斟自饮了起来,更让何丽萍感到大为惊讶的是马丽丽在放下酒杯之后,竟然从皮包里掏出了一盒女士香烟,从中拿出一支叼进嘴里,又拿出打火机点燃,才吸了一口,就被呛得连连咳嗽前俯后仰的,看到马丽丽抽烟生疏的样子,何丽萍不禁被逗得‘咯咯咯’笑了起来,与此同时,马丽丽之前那种贤妻良母的良好形象在何丽萍的心里大打折扣,她之前根本没有想到一直以来以贤妻良母家庭主妇形象示人的马丽丽竟然会一个人偷偷来到一个臭名昭著的舞厅里来,并且还会抽着烟自斟自饮,这一切真是太令何丽萍感到意外了。
可让她感到更加意外的事情在她刚刚取笑完马丽丽抽烟生疏后就接踵而至了,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看见了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白净清瘦的年轻男子,确切的说应该是像个学生模样的年轻男人一边东张西望一边鬼鬼祟祟的走到了马丽丽的跟前,红着脸害羞的对马丽丽说了一句什么,就看见马丽丽的脸上也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冲这个学生模样的男生点了点头,他便在马丽丽的座位旁边坐下来,马丽丽主动为他倒了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杯与他轻轻碰了杯子,喝下了一杯啤酒,接着就看见那个学生模样的男子害羞的冲马丽丽说了什么,马丽丽也是红着脸,微微带羞的朝着过道尽头的炮房看了一眼,羞涩的点了点头,紧接着,这个学生模样的男子从裤兜里掏出了钱包,好像是要从里面拿出钱来,但被马丽丽挡了回去,给他说了句什么话,马丽丽起身鬼鬼祟祟的朝四周看了看,低着头朝着过道尽头的炮房走去,而那个学生模样的男子跟在后面走了过去……
哇!
看来今晚的收获还真不小啊!
看到这一幕,何丽萍不禁瞪大了眼睛,她终于明白过来马丽丽为什么要来这家臭名昭著的舞厅了,原来这个四十多岁的家庭主妇是来这里找年轻男人满足自己强烈的生理需求来了。
难道说是郑秃驴那方面的本事随着年龄增大而减弱,以至于不能满足这个正处于女人生理需求最旺盛年纪的正房太太的需求了?
恐怕不是吧,至少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郑秃驴那方面的本事还是挺厉害的,虽然不能和赵得三那样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比,但是在挑逗前戏上却比赵得三的技法更加细腻和娴熟,并且花样众多,每一次会让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就抵达巅峰时刻。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郑秃驴平时在外面沾花惹草女人众多,回到家里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向马丽丽交公粮,这对于一个四十多岁,生理需求正处于虎狼年纪的女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痛苦啊?
恐怕对那个阶段的女人来说,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便是莫过于没有男人的滋润了,而且何丽萍突然想到郑秃驴今天上午因公去外地了,到后天才能回来,家里男人不在,也正好给马丽丽提供了一次外出偷汉子的机会。
而且有这种千载难逢的红杏出墙机会,马丽丽会直接来到这家舞厅,还说明一个问题,那便是马丽丽平时身心具寂,肯定在此之前多次了解过一些最容易与男人发生关系的场所,从网上或是一些朋友口中听到过这家全西京市最声色犬马的风月场所,便直奔这里了。
在这种场所看到了马丽丽,也让何丽萍不得不相信‘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话真是一句至理名言了。
的确,虽然她与马丽丽见面的次数不对,但是马丽丽一直以来给她的印象都是一个贤妻良母,一个忠诚于老公,忠诚于家庭的女人,但是没想到,就连这样的女人也忍耐不住身体与心灵的双重寂寞。
虽然感觉在这里看到马丽丽很不可思议,但是细想之后,用自己做比方,何丽萍还是能明白马丽丽为什么这样做,用自己来说吧,当初刚被提拔到省建委,就被吃了雄心豹子胆的赵得三在仓库里直接霸王硬上弓,占有了自己,原本她应该对这个家伙充满敌意和仇恨才对,可是她不但没有想着去报仇,竟然渐渐的喜欢上了这个家伙,更加确切的说是喜欢上了和他干那个事的感觉,那是她从别的男人身上从未得到过的感觉,前所未有,忘乎所以,让她痴让她狂。
何丽萍在亲眼目睹了马丽丽这样一个传统女人都会红杏出墙之后,她坐在这里开始冥思苦想,对女人红杏出墙这个问题从各方面进行深入的思考和研究,这就是体制人与体制外人的不同之处,对于同一个问题,如果换做一个体制外的女人,看到马丽丽出轨这一幕,肯定更多的是指指点点与鄙视讽刺,但作为体制内的人,何丽萍看问题的角度便与其他女人有所不同,她更多的是去思考和研究像马丽丽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会红杏出墙,原因何在。
就在何丽萍思考清楚这个现象发生的根源所在之时,马丽丽和那个看上去斯斯文文只有二十出头学生模样的男子一前一后从过道尽头的炮房里走了出来。
借着舞厅里闪烁的灯光,何丽萍看见马丽丽的脸上泛着红光,洋溢着满足的微笑,而身后那个男生满脸通红,明显不是这里的常客,看打扮和相貌,何丽萍觉得他应该还是一个在上学的大学生,那个大学生从炮房走出之后,就低着头径直走出了舞厅,看来应该是今晚的目标达到了。
看到这混乱的地方,听着暗曲响起时从面前的舞池中传来的各种淫荡的喘息声和呻吟声,何丽萍觉得这个世界真是有点乱套了。
她看见马丽丽在满足了一次内心需求之外容光焕发的回到了位子坐下来,抿了一口啤酒,又点了一支白色的女士香烟学着抽了起来,好像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在一支女士香烟抽完之后,好像还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难道说她还没有满足?
看来郑秃驴真是太不善解人意了,让自己的老婆饥渴到跑到这种地方来找男人滋润,何丽萍心里想到,一时间就忘记了自己在舞厅里是在等赵得三到来。
而赵得三在发了信息给何丽萍之后,原本是打算和四哥、韩五还有那个黄毛小混混喝杯酒,互相认识一下就过来的,但是谁知道赵得三在依次与他们喝完酒之后,那个四哥到底是道上混的,说什么也不肯让赵得三半途就放下酒杯离开,并且拍着胸脯极为仗义的说道:“兄弟,今晚这酒四哥我请客,大家尽管放开肚皮喝,咱们不醉不归!”说着又端起了一杯酒冲赵得三举了过来,显得很豪爽的说道:“小赵子兄弟,上次四哥和你在舞厅里就认识了,这次还能在那里碰见,还真是不打不相识,太有缘分了,这杯酒我四哥单独和你小赵子喝,来!”